“还要多久？”

“一个月吧。”

“一个月……”

独孤信哂笑：“怎么着？这么想出去？”

“是。我很想出去，这里很不舒服。”悟明直白道。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，他真的要疯的，他坚持不住了。

“是我让你不舒服，还是双修让你不舒服啊？”独孤信还在笑，眼底阴鸷。

悟明却顾不得许多：“都不舒服。”

独孤信敛了笑意，语带讥讽：“不知道谁每次做的时候一脸享受，爽完了，就一切都是被我强迫的，对吧？你裤子还没穿上呢！”

“我没有！是你一直在水里下药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独孤信大笑，“你真信了……”

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落下，悟明听到崩塌的声音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喃喃道，恍惚间站起身，四下走了两步。却发现四壁岩石，根本无处可躲……无处可逃。

“为什么？”疑问撞得脑袋嗡嗡作响，他扶着发晕的脑袋，“我做错什么？”

他突然抬头看着独孤信，“为什么？你为什么？你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
独孤信只是盯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悟明脚下发软，跪倒地上，膝盖划出道道血痕，手脚都在发颤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样逼我？这算什么？我是你的玩物吗？！”

看着身体上纵情的痕迹，苍白的皮肤衬得指印吻痕更明显，还有道道几乎透血的鞭痕……悟明收紧手指抠在岩缝间几乎崩裂了指甲。步履轻响，独孤信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。

“你要我怎么做？”悟明缓缓抬头，努力去看他的眼睛，视线却无法对焦，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，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
“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悟明垂头跪趴在地，心下一片苍白，他以为逼到极致，他的崩溃至少能两败俱伤，其实不过一片空白：“你放了我吧……师傅……”

.

独孤信看着他意志一点点崩溃，心下钝痛，竟泛起些悔意。他又马上否决了迟疑——折腾这么久，这一刻终于到了，定魂术能发挥的机会也就这么一瞬，绝不能犹豫耽搁。

他弯身跪在地上，强势地把人搂进怀里，悟明连挣扎都没有了。

“我在，没事，没事了。”独孤信搂着他，轻声宽慰，抬手撩开他的乱发，看着他的眼睛，眼神坚定，定魂术瞬间穿进对方神魂。“有我在，不用担心，我会处理一切的，交给我。”

悟明愣愣看着他，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
独孤信语气温和，仿佛引导出路，“什么都不用想，把自己交给我。”

“给你？”

“对，我会一直在。什么都不用担心，你是我的，永远有归处。”

悟明眼神摇摆，似乎还在思考。

独孤信马上补充道：“我也是你的。”

“我的？”

“对。独孤信，是你的。”

“我的。”

“你一个人的。”

悟明口里喃喃：“我的……”

.

悟明终于沉沉睡去，仿佛经历一场浩劫。

独孤信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安静的睡颜，手指在他脸上轻抚，半晌收回手，手指间捻捻，还留恋刚才的触感。

定魂术只有一次机会，虽渗入了一些意志，却没有彻底抹杀对方的反骨，这以后会不会有不可控发展，就不好说了。

独孤信苦笑起来——还是不舍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