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信一连几天陪着他，悟明情绪逐渐稳定。独孤信也不再时时紧逼，两人几乎可以正常对话了。

这天吃完东西，悟明说道：“你给我带点书吧，这么每天呆着实在无聊。”

独孤信点点头：“可以，简慧阁应该有竹简。”

“竹简…得是小时候在昭华寺看过了。”悟明想起很久以前的岁月。

独孤信：“后来没回去过？”

悟明：“远远看过，大师圆寂时很安详。”

独孤信不太在乎一个凡人怎么死，转言说道：“我也是孤儿。”

悟明惊讶：“你不是有姓氏吗？”

“我师傅姓独孤，我跟他姓。”

“听说师祖是很温和的人。”

独孤信点点头：“是。身为‘快剑’，却永远是‘好说’‘好说’，能让人骑到脖子上。”

悟明想了想：“也许是不争之德。”

独孤信笑了：“修仙界强者为尊，光有德行没点强悍手段，自己都顾不全，焉能荫蔽他人？”

悟明想起他的行事风格，“你确实心智手段过人。”

独孤信低下声音：“你是指双修手段吗？”

悟明面现尴尬，转头不语。

独孤信唇角微勾，继续收拾完东西，拿起食盒，“早点休息吧。”言罢起身离开。

“你为什么喜欢我？”

独孤信站定，半晌回身，“也许我嚣张恣意太久，天道都看不下去了，就让你来做我的‘桃花劫’？这劫如斯魂牵梦绕，可怎么舍得过去啊。”

悟明：他嘴里一直这么没正形的吗？

又一日，灵泉中。

悟明趴在池边眼睑半阖，显出几分慵懒，独孤信撩水洗他的头发。

水声中，悟明突然说道：“你以前是与女修双修的。”

独孤信闻言眉头微跳，没搭话。

悟明又道：“不对，也有男修……我记得还有一对龙凤胎是不是？”

独孤信还是没说话，继续往他头上撩水。

悟明扭回头看他：“男人女人你都喜欢？”

“我都不喜欢。”独孤信手里的水顺着指缝流走了，他侧身靠在池边，“男人，女人，闭上眼，都差不多。”

悟明直勾勾盯着他。

独孤信嘴角微撇，“而且也都没啥用。欲望酣足，心中饕餮依旧。”他又撩水到对方头顶，水流顺着头发滑下，流过肩膀脊背。

“它不满足啊，一直在叫嚣。”独孤信低头吻在对方肩膀，转眼吸允出一个红印，“如今，它终于安静了。”

悟明不知该信几分，又觉得这番纠缠实在来的没有缘由——自己眉目平淡，身形中等，性格也不出挑，连话都是师兄弟几个里最少的。别说放眼整个修仙界，就是在快剑门里都说不出有什么特色。也许修炼资质、悟性还算不错，但跟独孤信一比，立马就看不见了。

那可是独孤信啊，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，第一剑修门派最年轻的门主，性格张扬，心智过人，存在感极强。修仙界主动示好的修士多了去了，想要什么样性格长相的没有啊？怎么就跟他杠上了？

“为什么啊？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？”

“都看上了，哪都好。”独孤信理所当然地说，他继续撩水，越洗越往下。

悟明知道这话题又进行不下去了。

独孤信手抓着他头发按压在池边，不留情地冲撞。他也许能试着在平时温柔下来，但是床上一直是粗暴的掠夺者，毫不掩饰的挞伐。

他开发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，刺激他的需求。悟明现在只是凡人身体，被逼着两次后，就只能吐出些清水，独孤信逼着他不断喊他名字。他们之间早已不再只称呼“师傅”。

池水激荡，夹杂一阵阵碰撞声、喘息声。

“啊……信，啊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我想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