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那边有消息吗?”为了不让谢雪一错再错,李雪这些天都在拼命寻找田瑞瑞的下落,但整个尚励国,找了又找,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,“医院今天跟我说,薇薇的情况越来越差,我怕……我……”她既害怕薇薇的身体撑不了多久,也担心谢雪的耐性耗尽,但她又没办法表达自己此刻的烦恼。
金赤恩在电话那边也听出李雪的担忧,“这段时间,我们把尚励国所有道路监控都调取出来,他们之前逃走的车已经找到了,可惜当时没找到人。相信很快了,很快就能找到他们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李雪这些天累得不行,胸腔的碎片都变得无力。
她瘫坐在一个小公园的椅子上,摊开双臂,电话从手边滚落。头靠在椅背上看向夜空,天蓝色的衬衣湿透了汗水。
不知不觉,尚励国雾霾又浓重了许多。
* * * *
“瑞哥,这边,”鸡仔打头阵,领着田瑞瑞等人排成一排,偷偷溜上了荣曜集团的货船,“我观察过,他们这艘船上都是些搬运工人和船员。我们只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藏好,等船靠岸,我们就下去。”
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,只是瓮中捉鳖的一环。
“谢总等你们很久了,跟我来吧。”当鸡仔带着大家走出货柜窄道,一个身穿全白色西服的男人,面无表情地堵在他们面前,形同一堵高墙。
田瑞瑞本来想反抗逃跑,但船已经驶离码头。如果现在跳船,就只能游回去尚励国,跑也是死,不跑也是死。
田瑞瑞等人被带到船舱的一个豪华房间里,房间要先经过三个门,一个铸铁门,一个钢板门,一个奢华的白色镶金木门。
房间里的布置更是让田瑞瑞眼前一亮,跟货船的形象格格不入。
整体装潢以古罗马风格为主,四条粗壮的白色镶金罗马柱子分立中庭四处,与大门对齐呼应。紫罗兰色地毯铺满整个房间,进门左边是白色欧式豪华牛皮沙发,百年沉香淡雅四溢。右边是一大片空地,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个靠墙的钢铁架子,和摆满整个架子的刑具。
田瑞瑞看到谢雪,他不知道她是谁,但很快就会知道了。所有人都害怕得不敢出声,探国不足以让他们见识此般华丽又残暴的地方。在这里,他们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小孩。
谢雪身穿深紫色金边长袍,手戴深紫色真皮长手套,横眉立目地站在房间中心,面向门口,两边各站了6个手下,右手都举着枪。
看着田瑞瑞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,谢雪毅然决然地接过身边手下的中短手枪,精准地打在田瑞瑞的右大腿上。
“砰!”
“啊!”田瑞瑞应声倒地,剩下鸡仔几个惊恐地停在原地发颤。鸡仔想要扶起田瑞瑞,但又不敢,当时所有枪口都对准他们。
谢雪右手拿枪,左手拄伞,一步步走到田瑞瑞面前,压抑在心中如炼狱般的怒火,即将全部喷发出来。她蔑视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这个人,一只手指的功夫,还是右腿。
“砰!”
“啊!”在同一个地方连吃两颗子弹的田瑞瑞,捂着伤口侧倒在地,万般不解的他忍痛开口,“你到底是谁?”
谢雪没有回答,她面无表情地踩在田瑞瑞右腿的伤口上,田瑞瑞的腿逐渐变得血肉模糊,无法动弹。
“谢……谢总,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,是我们错了,我们道歉!对不起!”鸡仔看到田瑞瑞连中了两枪,连忙献上双膝替他求情,“你放过瑞哥吧,我们这就离开尚励国,再也不会回来了,不会再跟你们抢生意了,我发誓!。”他天真地以为,谢雪只是因为他们来尚励国卖药的事,这点小事对谢雪来说何足挂齿。
“砰!”还是右腿,谢雪还是没有表情,也没有回应。
“啊!”田瑞瑞已经被打懵了,血在弹孔中肆意流出,他整个人躺在血泊里痛得发抖,“你到底想……想怎样?”
“砰!”“砰!”这次是一连两发子弹,尽管田瑞瑞用手捂住伤口,也阻挡不了谢雪无情地肆意朝他右腿射击。
这时的田瑞瑞早已无力反抗,甚至痛得发不出声,捂住伤口的手也颤抖不已,只能任由伤口上的血哗哗地流出,融进紫色地毯里。
谢雪打完五枪之后,才算消气。她站在田瑞瑞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弱小无助的他,看着他痛得从大喊大叫变得泣不出声。
她没有一丝恻隐,这是田瑞瑞自找的,想到田薇薇还躺在病床上,无名心火就会熊熊燃起。盯着田瑞瑞看了好一阵子,谢雪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了过去,自己都差点没站稳,那个力度不亚于田瑞瑞给田薇薇踹的那脚。
田瑞瑞被踹得老远,血泊随着他的位移扩大了面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