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唤懒得管这俩人,只是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鹭尘白的父亲……一直都是这样的吗?”
“哪样?”傅雪时整个人没心没肺惯了,一时竟没反应过来,“哦,你说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家暴鹭尘白啊?”
虞唤偏过头看向他。
傅雪时耸了耸肩,一脸的无奈,“是的,鹭家的硬核教育一直都是这样——棒棍下出逆子。”
虞唤似乎有些无言,“你和鹭家什么关系?”
“怎么啦?”傅雪时眨了眨眼睫,闻言贴他贴得更紧了,“干嘛忽然问我的事啊,你是不是终于开始对我感兴趣了呢?”
“啧。”虞唤简直想要剖开他的头颅,看看他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,“好好说话,别贴着我!”
“小气吧啦~”傅雪时撇了撇嘴,只好重新坐了回去。
就这么安静了一路,车辆堵堵停停、平稳缓速驶入私立医院的时候。
已经将近一个半小时后了。
虞唤匆匆下车跑到急诊中心的护士站,咨询之下得知温映慈已经脱离凶险转入了普通病房进行留院查看。
住院部。
单人间的病房门口。
向来打扮得优雅精致的南絮女士此刻却披散着头发,整个人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。
虞唤稍稍停住脚步,一时间竟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了。
最后还是南絮抬头发现了他,于是抹抹眼泪站起身,略显不自然地笑了笑,“抱歉啊,虞小少爷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虞唤摇头,“叫我虞唤就好。”
“虞唤。”南絮目光柔柔地看着他,“你是过来看阿慈的吧?快进去吧,他一会儿就该醒了。”
说罢,准备默默走开的时候。
虞唤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住了她,“南絮阿姨。”
南絮回头。
虞唤张了张唇瓣,有些犹豫道:“在您心里,究竟是亲儿子重要还是继子更重要?”
“……”
南絮似乎有些被面前少年的话给噎住,顿了顿,摇头苦笑,“如果我说都重要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虚伪?”
虞唤蹙眉没说话。
南絮轻叹了口气道:“阿慈是我所有苦处的源头,可鹭尘白却是我需要用一生赎罪偿还的因果。”
虞唤有些没听明白。
南絮则笑了笑,“不过这么多年了,所有事情总该也有个结果了。”
虞唤还是没听懂。
不过一星期后,温映慈顺利出院,同时也被温敛正式认领回了温家,而鹭尘白则被连夜送出了国。
一个月后。
南絮与鹭凛彻底对外宣布离婚。
从傅雪时那儿得到确切消息的虞唤,当即感慨万千,不过最后却也只是拍着温映慈的肩膀说了句,“苦尽甘来啊兄弟。”
苦尽有没有甘来不知道,因为比“甘”率先到来的却是年终期末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