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明用力挣动,心脏突突跳着,震得他胸口疼,震得他说不出话,只死死盯着对方。
淬了毒的眼神刺得独孤信凌迟一样,他笑了起来,嘴唇上血留得更凶:“这个眼神不错,猜猜你能坚持多久?”
说罢解开他的衣服,露出还带些少年感的身体。鲜红的绳子勒紧苍白皮肉,交错在身体各处……独孤信瞬间就已经涨得发疼。他有过纵欲成性的几年,几乎数不清身边有过多少人,但从没有哪次硬得这么快。
他深吸几口气,稳住同样发涨的脑子,再次劝到:“悟明啊,我真心喜欢你的,对任何其他人,我都没动过心,你试着接受我?”语气里几乎带了些微恳求之意,可惜悟明完全没领会到。
“呸!”悟明耿着脖颈,怒目切齿。此刻他不仅身体受制,曾经所有坚信的想法也都被颠覆。独孤信虽然狠辣刁钻难相处,但也一直滴水不漏地守护着快剑门,维护他们这些弟子。尽快他外表年轻,但悟明一直拿他当长辈看,甚至当神明看。
而今,他的神明竟有拿他双修的龌龊心思,神明亲手打碎了他的所有信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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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信再次被拒,怒极反笑地点点头,“很好。”
他不再废话,修长的手指从他脖颈开始一点点往下滑,滑到胸口腰侧,在紧实的皮肤上勾划,再顺着滑到下面按压。
悟明虽然早已成年,但从幼时起就远离人世。他是孤儿,在寺院长大,梵音相伴,清心寡欲。后来被独孤信发现并收入门下,更是一心修道。入道后灵气灌体,身体一直维持在二十岁的状态里,对双修一事可谓完全陌生。猛然接触他熟稔的手法,身上升起的感觉让他惊惧也惊奇。
独孤信低头吻上他的耳朵,舌头沿着耳廓舔过,又含住耳垂吸允勾弄,呼气吹进耳朵里,明显感到身下人轻颤了两下。悟明呼吸粗重起来。
独孤信直起身看着他苍白脸孔上难得的红晕,肯定地说:“你还是元阳呢。”
悟明被他撩拨得有些混乱:“你要破我元阳?那对修炼不利。”
“呵呵,”独孤信忍不住笑了,在他平实的胸口抚弄,下面的手则直接动起来,“元阳确实对进修‘断字决’有利,不过……你难道还想当‘快剑’不成?”
悟明连呼吸都是热的,眼神渐渐迷离,无心回答他的问题。
独孤信自顾自说下去:“我要你的人,也要你的心,你恐怕当不了‘快剑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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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以后,虽然一直极力避免,悟明还是会偶尔回忆起那天的事,只有混乱能够形容。
情绪上是混乱的,激怒有之,羞耻有之,惊惧有之,甚至窃喜也有之,独孤信居然钟情他?
身体上更是混乱,疼痛伴着极致的欢愉,载浮载沉,逃不开挣不脱的肢体纠缠,沉重的窒息感和诡异的安全感。仿佛突然裂开的巨大深渊,而他的师傅不容置疑地拖着他直坠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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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,周围很安静,独孤信已经不在了。
悟明坐起身,身上显然清洗过,那股粘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,床铺也是干净的。原来师傅也会清洁术的吗,以为他只会被人伺候的。
想到独孤信,他又想起那股被强势侵入的窒息感,身上不由颤了一下。他甩甩脑袋,想把那感觉赶出去,却反而越发清晰起来,身体的重量,手掌的温度,撞击的力度……
悟明猛撩开被子,想起身离开这床铺,却看见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,更是疼得厉害……
当时似乎没这么疼啊?
明明都服软了,都按他说的做了,还没完没了的……瞧这一身,简直没好地了。
这点伤要是有灵力的情况下,早就好了吧?
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双修?
他不配为人师。
以后该怎么办?
要离开吗?去哪儿?